小白兔觉得有点委屈也有点难过,以前对他好的大狗要跟别人好了。
那他还是挺受不了的。
富二代昨晚刚跟父母聊过,表示还没准备好出国,决定再待一年再走。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他这种性格,还是适合逃避。
杭飞最后也没再待,走的时候跟魏成天对视了一眼。鼓足勇气把人拽住了。
魏成天气头上,蛮不耐烦:“干屁啊。”
富二代支支吾吾,顶着恐惧硬着头皮:
“你以后别欺负谢禅了。”
“我他妈哪敢。”魏成天回头一望,“走走走,离我远点,往这看呢。”
小白兔一顿,醍醐灌顶,一路跑着跟上了。
杭飞想:谢禅没准一担心或者一醋,就又找他来了。
魏成天快两步,杭飞跑三步,恶霸受不了了:
“艹,别跟了!再贴着走就揍你!”
富二代小而坚定地朝他迈了一步,弱弱:
“揍吧。轻点。”
“……”魏成天一下给弄得有点懵,“你去医院看过吗?”
音乐教室里谢禅还看着他们,看得饶有兴致。
弈司顺视线一望,心里突然就憋:
“盯挺久了,你要不跟上去看。”
谢禅一笑:“你说他俩是不是挺配的。”
“没我俩配。”
“你刚才有点酸。”
“现在也酸,要不要尝尝。”
“突然这么主动。”
弈司看他一眼:“因为见多了‘我就不告诉你我不开心’和‘我就是误会死不解开’以及‘我就是要把鸡毛小事变冷战吵架’的戏码,时刻把‘有话长嘴就说开’谨记心中。”
跟系统情绪一样,直白不打弯道道。
十班那几个还没弄明白,场子忽地就清了。
班长问谢禅:“怎么说的你。那个姓魏的竟然没打你就走了。”
谢禅:“没怎么说,他说自己幡然醒悟意识到错误,觉得心里有愧欠,把地盘让给我们了。”
014:假得一批。
副班长:“那杭飞呢。”
谢禅面不改色:“他也是这么想的。”
014:假得两批。
排练还算顺利,剧本里很巧有狼的角色,落在谢禅头上。弈司演的是公主。
演出服还没出来,公主裙子在路上,现场只有简单道具,包括谢禅的狼耳朵。
这个暂时应付的狼耳看上去着实有点粗糙。
弈司在一旁笑嘻嘻:“赶紧戴上看看。”
谢禅:……
他垂眼看半晌,最后还是配合放在了脑袋上。
014靠过去抬手捏了捏,感慨:“跟真的确实没得比。”
边上班长打趣:“你还摸过真的呢。”
弈司:“可不是。”他说完带着点欠看向谢禅:“还撸过狼尾巴。”
“被咬了吗。”
谢禅手里拿台词本,插了句:“被吃了。”
弈司:……
班长一介凡人,没懂这个“被吃”,看了眼完完整整的新同学。
弈司尴尬笑笑:“差点差点。”
两人按着剧本对戏,既然有反串,故事也就没多正经深情或者悲戚。
音乐教室里嘻嘻哈哈一片。
半大的屋子亮堂不见阴影。
中场休息,谢禅把狼耳往弈司头上架,独来独往好多年,难得幼稚。弈司眼疾手快捏住了他小臂,接着想到什么又赶忙松开了。
谢禅一顿,轻轻一放:“这么顺着我。”
“怕你手疼。”
弈司想起这个世界见的第一面,又是一阵心疼:“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看。”
谢禅回忆了一下,记起这笔事,沉默了一会儿。
难搞。当时手上都是画的糊弄的,当天就给洗了,哪还有什么伤。
做戏三分真七分假,心机不能少。
弈司看他不说话,还以为是过去太难过,掀了旧伤疤,很是愧疚地没再追问,试图换话题:
“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个妹妹,我大概看过了,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