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回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就生个病嘛,小袁氏那个纸糊的身子以前不也动不动就不舒服。
可事情并不像老太太想的那样,第二天,汐姐儿也被挪回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泓哥儿和澈哥儿白天都在前院学东西,下了学回自个儿屋里的时候,就被青江给拦下了,青江道:“夫人身体不适,恐两位少爷过了病气,请两位少爷先回老太君那里。”
两个哥儿之前就是因为老太太身子不好,被放到了袁璐这里。后来老太太的病好了,两个哥儿却觉得袁璐住着更舒服,时不时地住上两日。
澈哥儿听说他娘生病了,吵着要去看她,也是被袁璐身边的人给挡回去了,只说她需要静养。
澈哥儿没见到人不肯走,闹将起来,最后还是被泓哥儿拉走的。
袁璐这病,倒不是假的,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防备。
回去睡了一觉,半夜里就出起虚汗,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似的。
医女给她诊过脉,还是说思虑过度,且伤了元气,要好好调理。
不过想想也是,从她醒过来,除了回袁府的那几日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其他时候都忙的像个陀螺。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担忧那个的。每次病着,还没缓过来就要强打精神去解决下一个问题了。
喝过药后,花妈妈打了热水给她擦拭身子,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心疼的紧,背过身去就红了眼眶。
袁璐解开了衣服让她擦拭,自己这个小身板说是十七八,看起来跟十四五岁似的,多年的沉疴宿疾,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养回来的。她的信期也不准,每次来虽然不疼,但是量特别少,来个一两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