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真是恨不得自己给他受了,就更别提老太太了。
换好了药没多久,泓哥儿就过来了。
哥俩看着都挺惨的,泓哥儿是包上了头,澈哥儿是脸上用小布片贴了好几个地方。
泓哥儿还怕弟弟记恨自己,澈哥儿见了他来却是甜甜的咧嘴一笑,然后牵动了脸上的伤,“嘶嘶”地吸着气。
泓哥儿就问他:“疼的厉害吗?”
澈哥儿摇摇头,“一点都不疼。哥哥,你疼吗?”
泓哥儿就也说不疼。
哥俩在里头说着话,老太太将袁璐拉到前头说别的。
老太太道:“我这儿子从小又跟着他爹长在军营里。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军营里的那些士兵操练,做不好也是被他爹罚。有时候性子扭的很,今儿这事,我看泓哥儿是躲不了罚的。”
袁璐揣摩着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儿媳是真的觉得,两哥儿这个年纪,推了一跤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至于闹这么大。”
老太太又叹息一声,“从前斌儿在的时候,老国公就是这么要求他的。从小不论斌儿和斐儿出了什么事,老国公都是教训他这个当哥哥的,说他不让着弟弟。这让啊让啊,一直让到后来宣文三十二年的那场风波里,斌儿将生机让给了自己的弟弟……我刚刚看着两个哥儿,可不就跟从前他们两兄弟一样。”
说着陈年的旧事,老太太触景生情地也伤感起来,眼睛里泛起了水雾。
袁璐递了帕子让她擦,劝道:“往事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府上的日子正是一天好过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