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页

她被这两个问句噎住了,她的理由站不住脚。

她说不出话来。

其实,钟情说的一点儿没错啊。

小白想走想留,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

小白想留下,和她硬要它留下,夏兔本以为,这两者是一致的,总之是她心心念念所期盼的好结果。

但实际上,它们完全不同。

钟情明白这一点,小白明白这一点。

尚未明白的人,只有夏兔。

以及,概率。

在自己学校重逢同一年级儿时玩伴的概率;儿时玩伴恰好成为生父养子的概率;儿时玩伴与自己在放学路遇到危险,借机挺身而出并让她意识到,她对他尚存偏见,需要改变想法的概率;到生父家吃饭,他恰好不在,她外出找寻,找到浑身是血的他,幸运地了解到了长久以来他不愿提起的隐情,那样的概率……

再加上,亲亲一吻,就成功挽留的概率。

给张芳传的纸条、对红毛的挑衅、以及对夏兔的了解,是对概率的修正。

他天真懵懂,善恶判断交付于她,始终无可奈何地乖乖顺从,似乎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

从小被教育成“听话”的孩子,唯一能听见那位小姑娘说话声的,自然成为了她最亲近的人。

她理所应当地要站在他的一边,永远无法狠下心将他驱逐。因为相比处处受限的外界,他是她自主选择的结果。

难听的话,钟情还没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