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缘愣了几秒,而后朝他笑起来:“嗯, 我知道!”
低着头,她掩不住羞怯地,小小声说道:“反正你最后救了我。”
他听不懂她奇怪的逻辑,只知道自己的解释她没听进去;已经说了没有要救她,她还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的手疼吗?”
叶冶加快步子,也没能甩开骆缘。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旁边,相当的聒噪,像只拍不死的苍蝇。
“你不回答是手不疼吗?那或者,你身上哪里疼吗?”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啊?”
嗡嗡嗡的声音不甚明晰,但相当扰人。
他回过身。
落日的余晖给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即便叶冶顶着一张烦躁不耐的脸,杀伤力相比平时,也小了许多。
“能不能别说话了,吵。”
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骆缘转头看向左手边的空地,对着空气碎碎念道。
“是你先跟我说话,我才说的。”
——据理力争的怂包,这会儿还挺有骨气的。
叶冶用眼刀扫着她,恶狠狠的双眸好像在说:你胆子不小啊。
余光瞥见他那吓人的模样,她立马怂了:“好吧!知道了,我不说了。”
橙黄的光线中有两个走得很近的影子。
一个腿被拉得细长,一个在他后面蹦蹦跳跳。
叶冶坐上公车,看到车外有个矮子正努力踮着脚,朝他弱弱招手。
他面无表情别开眼,弯了弯嘴角。
而在骆缘的记忆中,叶冶乘车离开时,车站旁的路灯像月亮。
它明晃晃的,散发着皎洁美丽的光芒,挂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