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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之后,郁琤阖上的眼睛忽然睁开。

他的漆眸透着一丝森凉,目光转到了怀里女子的脸上。

玉鸾鬓发散乱,鬓角汗湿,分明陷入了梦境,可她的口中仍然呓语不断。

她翻来覆去念叨地就是“钥匙”二字。

郁琤心想又是钥匙。

听说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在情事上受些羞辱,因为那样会让她们感到十分快活。

若不是他涉猎颇广,怕还不知道她私底下这么淫荡。

翌日早,宋殷兴冲冲地闯进了镇北侯府。

福管事知道他是郁琤的表弟,自然不敢冒犯。

但见他一个劲地往那院里闯去,真真是吓得魂都要飞了。

但宋殷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郁琤。

他“啪”地推开了门,看到郁琤衣冠整齐,坐在一张黑檀几前斟茶。

宋殷上前道:“表兄,阿粲被放回来了!”

阿粲是郁瓒的小名。

郁琤掀起眼皮看他,答道:“我知道了。”

宋殷见他如此从容淡定,顿时心生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