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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皋用尽了手段,最后让人直接对他用刑,他反倒直接笑哈哈道:“哎呦,这一鞭打得好像挠痒痒,好歹别那么抠门,沾点辣汁水吧?”

“嗨,你这沾得是盐水吧?不带劲儿不带劲儿,你们这些衙差吃饭了没有?这不才刚过了饭点,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个娘们一样……”

“嘻嘻,看你们累得满头大汗,老子索性就告诉你们,其实呀,替郁瓒放暗箭陷害郁瓒伤害禄山王的事情那都是主上吩咐的,想要除掉那郁瓒的,也是主上……”

他嘴里的主上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有谁?

崔皋被气得心口生疼,到底是年纪大了,指着衙差说道:“给我狠狠地打——”

这时栅栏外忽然传来一道低低沉沉的笑声。

在这吵吵嚷嚷的刑狱里,竟然异常清晰,异常刺耳。

就连受刑中的段老六都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待看见郁琤的时候,他还“咦”了一声。

郁琤问他:“你刚才叫谁的名字?”

段老六愣了愣,又涎皮赖脸地笑了起来。

“郁瓒啊,我说的就是那郁瓒的名字,郁氏三郎嘛……”

他笑,郁琤也笑。

旁边的盲谷双手奉上一块玉扳指,郁琤伸手接过,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不徐不疾地套入拇指。

那成色平庸寻常的玉扳指戴在他的手上,竟然莫名地随着主人流淌出几分贵气,叫人看着有些失神。

盲谷又双手奉上一把粗壮的弓与一支长箭,郁琤便左手持弓右手持箭,那箭在他指尖转了两圈,他的眼神下一瞬便陡然狠戾,将那旋转的箭搭上弓弦,崔皋终于被他那眼神给吓得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要阻止,但听箭矢“嗖”的一声破开气流,精准误差地避开栅栏两旁木柱,从缝隙里钻出,直接钉在了段老六的裆部。

那不怕疼不怕痛的段老六顿时凄惨地哀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