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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琤那大畜生够狠。

他连禄山王都敢正面这样得罪,她真是小瞧了他……

王富动作很快,甚至像是有备而来,他也拿来一个漆盒。

盒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块被人切割下来的肉。

那肉被清洗干净置于盒中,看着冲击力远远没那只血手那么厉害,因为被腌制过,虽有些走形,但并不叫人反感。

“知道这是什么吗?”桓惑问她。

玉鸾摇头。

她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肉。

王富语出惊人道:“这是郁瓒的腿肉。”

“是啊,郁瓒在监牢里没有人打他也没有人饿他,就是有人割了他一块腿肉罢了,然后他的伤口里钻满了小虫子,那些小虫子呀……就在他的伤口里反复活动,搅合地伤口一直都不能结痂,所以他若是再晚点出去就残废了……”

桓惑的语气唏嘘无比,但更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因为这每一个字的结果,都是他背地里一手操纵。

饶是玉鸾知晓他的手段,也仍是微微震惊。

“有道是礼尚往来,镇北侯他既然送了大礼给为父,为父也不能私藏他弟弟的腿肉了……”

他说着瞥了玉鸾一眼,“乖女啊,你就替为父亲自去回礼吧。”

玉鸾垂眸遮去眼中的畏色,不敢拒绝,只低头轻轻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