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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听到“过命的交情”时便忍不住想到薛荏那日的话。

那他们可真够幸运,都从郁琤手里顺利活下来了……

福管事见她心不在焉,便也不过多打搅。

直到奉茶的侍女前来告诉玉鸾,此间主人正从外面回来,玉鸾才下意识地抬眸朝外看去。

郁琤今日收获颇丰。

光是他一个人便猎到了一头豹子和几头公鹿,余下的獐子野兔则分给旁人带走。

他一回府,本该先去沐浴一番,但听玉鸾来寻他,他便立马又去了客厅。

是以当玉鸾瞧见他时,他满身腥臭不说,扛过豹子的衣袍上甚至还血渍斑斑,他的手里握着一支尺寸比寻常箭略粗壮的木箭走来,见玉鸾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来是自己这般雄健生猛的模样一不小心又被她撞见了……

在郁琤看来,自己这幅模样不仅不邋遢可怕,反而代表了他远远超出了寻常男子的悍勇之能。

就像原始森林里的猛兽,从来不是谁的毛□□亮指甲圆润为尊,而是要牙尖齿利,碎骨腥肉填满爪缝,毛发便是被血污了又何妨?那是才是对于狩猎者至高的荣耀。

厅中翘首以盼的女郎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被他狩猎归来的风采所迷,待他走近几步,她才蓦地回过神来转过头去,落在膝上的手指都激动地轻轻颤抖。

他见状不由皱了皱眉。

也没分开多久,她见到自己就这般激动。

若他日后真忍不住许她一个给自己做妾的机会,她岂不是要兴奋到昏过去了?

玉鸾强忍着那股真的能叫她当场昏过去的血腥味,逼着自己转头将目光重新放到郁琤的身上,却发觉对方也正是神色不明地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