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宋殷尴尬地走过去,低声同郁琤道:“我方才说的不是真话,我那是在诈她,看她到底有没有对表兄欲行不轨……”
郁琤冷冷地看着他,口吻叱责:“莫不是脑子里都只剩下了龌龊事情?”
宋殷被他凶得神情沮丧,顿时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送走了玉鸾之后,宋殷同表兄回去的路上,便发现表兄一直都不肯搭理他了。
“我想知道,可表兄又不说……”
“表兄不说,我总是会胡思乱想……”
“我一胡思乱想,就满脑子都是表兄晚上被那鸾女纠缠的画面……”
宋殷的腔调幽幽怨怨,活像是个怨妇。
郁琤骑在玄君背上实在嫌他聒噪,转头朝他瞥了一眼,甚至还看到了他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
真是见鬼了……郁琤五六岁之后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了。
见到这么大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汗毛都要起立……叫人真想好好打他一顿。
“今日下午来我府中……”
郁琤面无表情道:“不是想同我学防身术么?今日我便得了空。”
宋殷迟钝地抬头,看到阿兄正面含威严地望着自己,可他的目光却又仿佛在此刻隐隐流露出几分关爱小辈的温和情绪。
若非细心观察之人,是绝无可能发现。
宋殷心口微震,听见郁琤继续对他说道:“到时候阿瓤就会知道,阿兄到底有没有腿软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