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楚氏逃亡的大公子楚鎏回到了昱京之后,郁琤便一直在派人暗中寻访。
直到知晓楚鎏策划的一场针对桓惑的刺杀,他索性便将计就计,自己也派了一队武艺精湛的护卫混入其中,将楚鎏带走。
所以他们今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桓惑,而是楚鎏。
盲谷又迟疑问道:“侯爷可有被那鸾女所影响?”
郁琤仍是平静地答了一句“并无”,盲谷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说他们侯爷向来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妖女所惑?
郁琤回到四方阁中,并不急于召见下属议事,而是让盲谷出去,留自己一个人呆在屋中。
盲谷退至门外。
郁琤便缓缓坐下,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
他放下茶壶,下一个动作明明是该去拿茶杯,手却蓦地放到了案几边缘狠狠地将这一方窄案掀翻到地上——
瓷器崩碎,案几砸在地砖上亦是炸开一条裂缝,发出轰隆巨响。
郁琤茶水没喝到嘴。
今日分明一切皆顺,可他偏偏当下气得□□,胸口起伏不止。
这个女人分明一点都经不起考验!可见她本性恶毒贪婪,自私狠毒!
他在屋里一直待到了天黑,不许任何人进屋来。
这个人前一向自负的镇北侯背地里终于忍不住在此刻产生了一丝动摇,开始从愤怒谴责玉鸾的状态里,转而陷入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