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瞥见了却皱起眉头,将她手里的剪子取走。
玉鸾不解地看向他,却听他沉声说:“盲谷缺把剪子,这把正好先拿给他用。”
门外盲谷:“???”
玉鸾:“哦,可是这个线……”
郁琤面无表情道:“用嘴咬。”
玉鸾心里打着小鼓,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敢胡乱说些什么,只能莫名其妙地低头去将线咬断。
郁琤垂下眼睑,见她乖巧柔弱的模样,心想她向来心思敏感脆弱,且又多愁善感。
倘若突然失去了成为他妻子的机会,她的心里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打击。
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他颇有些心有余悸地将那把锋锐无比的剪子收起。
她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所以这回这件事情虽然是她错了,但他还需想办法让她缓缓接受这件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事情。
至于日后,她若能真心悔改,他也不是不能继续将她留在身边,只是身份上恐怕就没那么体面了吧?
他暗暗摇头,一时之间,对她欺瞒自己的怒气竟然全消。
只余下对她的怜惜之情。
责备之意当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