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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大志气,如今忙着成就大事业,哪里顾得上处决她……”

“你懂什么,她现在不能死,因为倘若桓惑死了,只怕从前被他害死的人,满腹的怨气无处可泄,自然也要找到他的女儿头上来发泄的……”

玉鸾离开了门口,往内室走,外面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虽没有明说,但这么些时日,玉鸾再耳闭目塞,也隐隐猜到了郁琤的问鼎之意。

玉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好笔墨,开始在灯下写信。

郁琤此人一直桀骜不羁。

如今她才知晓他与桓惑争位,且也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部署。

桓惑能拿捏天子,那是因为天子本就孱弱无能,且这些年来,宗室凋敝,这才给了桓惑一人独大、包揽大权的机会。

桓惑手中亦是有兵,但他这十年日日受人吹捧,收集字画,和他的兵安逸扎根于京,而郁琤却同样兵力浑厚,他二人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如此一番衡量,玉鸾也不敢轻易得罪郁琤。

即便自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她也仍手写一封书信。

且信上只言明自己离开的心意,并不会再干扰他生活半分。

她指望他能高抬贵手,看在他们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莫要因她是桓惑之女,而对她穷追猛打,至死方休。

是以玉鸾将信中内容反复润色,只求与他好聚好散一场就是。

她自认自己仁至义尽,当晚便将信纸晾干,随即以蜡封口,将信放在了枕头底下。

翌日郁琤不知怎又挤出了时间,在这紧要的当口回来看了玉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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