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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开口,郁琤绷着脸道:“蓟苏的小像自然有旁人绘制, 你一个女子作甚要画男子的图像?”

“可陛下昨日不是瞧见了, 也没觉得不妥么……”

玉鸾见他口吻分明责备, 愈发不解。

郁琤很是忍耐,强作镇定同她说:“孤也是以为你在画那些姿容俊美的潘安卫玠之流……”

他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桌面,神色颇是不可捉摸, “孤眼下有些乏了,你自己退下好生反省去吧。”

玉鸾见他哪里是乏了, 分明是恼了。

但他这打发她的话既已出口, 她也只能先行退下。

玉鸾离开后, 郁琤才又垂眸看了那副画一眼。

这时候再细看,画里的男子哪里还有半分英俊之姿?分明塌鼻子歪嘴巴,甚至连眼睛的轮廓都丑得不行。

盲谷毫无察觉道:“还是玉修仪画得比较相仿, 属下这幅细节上还是有些差别的。”

毕竟他也没见过蓟苏几次,自然印象不深。

郁琤将这画交给他,语气波澜不惊道:“就按她这幅画像去找吧。”

攒着这么口气憋闷在心中, 接下来这段时日郁琤更是没有去看过玉鸾一眼, 而那个女人也是倔强,愣是也没再来给他送过一汤半水的东西。

但他这里仍不清闲, 那些妃嫔们不知是从哪里学的,又纷纷自己亲自带了汤水在门外求见。

郁琤令人一律打发离开。

内侍这段时日伺候下来总算摸索到他几分心意,低声说道:“这后宫里的女子哪个不得仰仗陛下, 历朝历代后宫里头有不少勾心斗角的事情,一旦搅浑了这滩水,修仪她必然还是得依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