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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鸾却并不记仇,神色温和,语气轻柔,只与他交代了刘太后的话后,不经意间还又提及他们幼年之事。

“……当时陛下救了臣女之后,臣女那时年纪尚幼哭啼不止,只当自己掉了臭水沟里再没人要了,还是陛下说会娶臣女,才叫臣女止住哭啼……现在想来,果真是物是人非。”

她的语气无尽欷吁。

果不其然,郁琤顺着她这些话立马就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

当时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同狗奴一般大时便知晓见义勇为,救上来的女娃娃哭个不停,满嘴都是嫁不出去,他颇是大度表示,嫁不出去来找他就是了……

他想到这些不免倍感荒唐。

郁琤小时候是什么人?

他说的话要能当真,只怕后宫都塞不下了。

不过童年之事对他而言也颇为得趣,他也很是应景地道:“是啊,孤还记得当年也许诺过一条忠心耿耿的母狗长大以后给自己做妻,后来病逝,却是可惜了……”

他想到此处,眉心又是一蹙,似乎为那母狗感到遗憾。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对母狗感情也是颇深,虽然后来母狗红杏出了墙,在他雄心壮志要娶它时,它便给他下了五六只狗崽。

楚鸾眼眶一红:“……”

他在可惜什么,可惜那条母狗死了,自己却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她拧着帕子忍了又忍,随即柔声道:“太后也是忧心陛下的身体,所以才令臣女送来这汤的,还请陛下莫要嫌弃,也好叫太后安心才是。”

“这汤色金澄,香气扑鼻,倒也不至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