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告天下的诏书迟迟不出,里面的猫腻是显而易见。
要说和玉鸾没有关系,玉鸾也是不信的。
她向来不喜拖累别人,拖累自己的阿母更是绝无可能。
郁琤只是问她:“你可还有旁的话要同孤说了?”
玉鸾没有吭声。
那就是没有了……
郁琤便绷着脸再不肯多逗留一刻,直接离开了华琚宫。
定情信物是假的,她见到他便提出了一个甚为可笑的交易。
她愈是如此,便愈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无法挽留她的心。
郁琤镇日里周身都笼罩了一层阴霾一般,心中说不苦闷是假的。
是夜,他将郁氏兄弟传进宫中饮酒。
他近日与他们一起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
但男人嘛,三五不时聚个餐喝个酒都是常事,男人最懂男人,便是天子也是不能免俗。
是以大家都很是理解,并没有想到太多的问题。
郁瑕照旧满面红光,显然这一次比上一次都还要得意。
郁琤对面的友人主动打趣:“莫不是你媳妇给你打造了个金搓衣板不成?”
郁瑕笑着摇了摇头:“哪里的话,妻儿如今怀了我的孩子,郎中给她诊断出是三个月的身孕,我却不能再随意给她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