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世道男人就一定会养家糊口,据他所知,这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只是他们也不想想,天鹅向来都是仰之弥高,贵不可及。
其他惊才风逸、丰神俊朗的公天鹅抢都抢不过来,哪里就轮得到这群癞蛤蟆跨物种抢鹅了?
他胸中愤懑异常,只觉那些人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盲谷:“……那些人实则也都是世家子弟,且大都家大业大,有房有田,出门豪奴呼和,衣着锦绣。”
郁琤终于忍不住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冷冷道:“下去——”
盲谷赶忙退下。
天子脾气往日里都还尚可,可一旦牵扯到了淑妃之后,就立马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当然要能躲则躲。
饶是郁琤再高义的心肠,此刻也禁不住变得狭隘刻薄起来。
她当初那么坚决,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呢?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在忘不掉她的情况下还偷偷抱着等个十年八年,等她玩够了想通了再重新把她接回来的念头呢?
她固然是离开了皇宫,可她却还是要嫁人的……
可自己明明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他如今坐拥整个昱国,家底比从前是镇北侯是更为丰厚不说,哪怕是在榻上也从未有过力有不逮的时候。
她横竖都要嫁人,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嫁给自己?
可见寺庙里那位大师说的“重新拿起”压根就不是内侍所说的重新找个女人。
而是在劝他重新将这个女人给“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