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这一切都并不是盲谷盲目揣测怀疑。
而是玉鸾看上去着实不像对郁琤一往情深的模样。
郁琤听完他的话后,只沉声问他:“你焉知她没有私下里与孤说过心悦之言?”
盲谷见他虽不显怒容,但语气明显不悦,他忙下跪告罪道:“属下失言。”
郁琤垂眸冷冷道:“退下——”
等盲谷离开殿内,郁琤便坐在御案之后,蹙眉不展。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玉鸾与他诉说情意的场景竟还真是一回都没有过。
玉鸾看过了富贵给她的信后,发觉这信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日期。
信上富贵只叫她与他们去檀香寺一见,再细说发生的事情,里头亦是有狗奴添的两三笔小人,吧嗒吧嗒的掉眼泪,画得分明就是狗奴自己了。
他们大抵是笃定了她不会不来,信中便也再没写更多内容。
然而距这封信上的日期已经过去了月余,叫玉鸾更是坐立难安,忙又向郁琤请求出宫事宜,这日特意回了长公主府一趟。
玉鸾本以为阿琼知晓富贵与狗奴的下落之后便会将他们接入府中,却不曾想阿琼并未接到他们。
“他二人已经回梨村去了。”
阿琼捧着热茶,热雾氤氲在她面前,将她的神情模糊几分。
玉鸾心中复杂,问她:“阿母为何迟了月余才将信交到我手中?”
阿琼抿了抿茶,不紧不慢说:“只是觉得时局不稳,也不想将他们卷入其中罢了,只是伤了他们的心罢了,也总好过伤了他们的命。”
她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