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鸾却并不知晓,她前脚离开了昱京,后脚长公主与天子几乎都是同时有了动作……
阿琼在霞照庵里销毁了一封密函时, 霞照庵外几乎都被一队精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从郁琤抬脚跨进这间庵堂时,阿琼便已经预料到自己这场算计落空的结果。
“叫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平襄王还是楚衡?”
郁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口吻平静说道:“二者都有。”
阿琼唇角讥讽顿时收敛几分。
内侍在旁仍是温声劝道:“长公主何不识时务些,将那玉玺奉给陛下,这才不伤陛下与长公主的姑侄情谊,以及与淑妃的母女情谊啊……”
阿琼眼中寒光闪烁,“这天下是桓氏的天下,玉玺便是要给,自然也只能给桓氏皇族,至于陛下……到底是姓桓还是姓郁,只怕也只有陛下心里自己清楚了吧?”
内侍闻言只神色骇然地看着她。
“郁氏与一些旧臣都可以为孤作证,证实孤确实是徵太子,长公主既不相信,何不自己亲自去一一询问?”
郁琤与她对视,脸上并无气恼。
“人都已经死了,想怎么说自然都在活人的嘴上,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知晓我印象中的徵太子已经殁了,你绝非他!”
在这件事情上,阿琼却出乎意料地坚持。
兴许是为了不辜负她阿父当年对她的疼爱,兴许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皇族公主的身份。
她一心只想要这天下是桓氏的天下,至于这个人是桓氏中的谁,在她眼里都远比尚且存疑的郁琤更为稳妥。
阿琼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陛下是要囚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