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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妃嫔得了皇庄田地的赏赐,且身负侍君贤名,余生照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愿意的自行婚配,不愿意的便住在一起自行消遣。

可她们到底都只是些年轻女郎,起初难免惶恐不安,但后来搬出去后仍住在一起,又觉得很是新奇,每天投壶击鞠看戏,久而久之才感到腻歪,最后却不知是哪个提出了办私塾的建议。

她们本就出生高贵,腹有才华,身后有族人支持,很快便有许多贵族家的女儿抢着入学,又有才华过人的寒门女郎也可破格进入,竟阴差阳错之下,成就了另一番传奇……

此为后话,但在当时显然无人料到。

郁琤一直在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之后,这才将两个孩子的名字拍板落定。

早些时候在玉鸾生产这段时日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安危,哪里还有心思想孩子的名字。

直到母子三人平安,他才慢慢安下心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但不管他怎么想,脑中都是玉鸾怀着孩子辛苦的模样。

这日郁琤睡前忽然对玉鸾道:“孤已经想好了……”

玉鸾扫了他一眼,“叫什么?”

郁琤在她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在玉鸾反应过来之前,却又手指极为灵活地剥了她的里衣……叫她没有力气提出反驳的意见。

事实上,玉鸾也根本不会提出意见。

毕竟有桓爱鸾那般难听的名字“珠玉在前”,只恐怕他很难再想出比这名字更加难听的水平了。

小太子和小公主的名字公布之后,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虽都晓得天子那点心思,但也都憋着没道破了。

直到两个孩子咿咿呀呀开始说话的时候,桓爱才托着小奶腮,一板一眼对宫里其他小伙伴说道:“怜,是取自喜欢怜爱的意思,因为阿父取第一个名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阿母惹人怜爱的模样,所以大兄叫怜。”

“我叫爱,是因为阿父后来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没了可以,阿母没了不行,所以我才叫爱,这就是我和阿兄的区别。”

所以阿父百忙之中敷衍他们名字的时候,她的名字显然比阿兄的名字要用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