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尘在问心台站定，清源神尊便开口道：“清尘，你把那天的事情，大概说一下吧！”

莫清尘只得开口，从大徒弟攻占了浣羽峰开始讲起。

有些细节他也不清楚，便直言不知，有些不重要的，便含混过去；

至于自己变猫逃脱……干脆隐去不提。

这问心台原著写的可怕，但莫清尘站在上面，除了脚有点冷外，其它并无异样。

很快，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了，安静等待着。

清源仙尊微微颔首：“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好几名修士，都纷纷开口：“有！”

陆闻天朝那些修士看去：“有就快说，脸红什么？”

那几名修士立刻低了头，喏喏道：“没……没有要问的……”

陆闻天横了那些年轻修士一眼，看向莫清尘：“我问你，你这三个徒弟，都不是好的；那定然是你这师尊不对！他们竟都对你起了歹心，你可有……可有……”

说道这里，陆闻天自觉措辞不雅，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清源神尊神色冷淡地接了下去：“你可有主动勾引？”

莫清尘大声道：“当然没有！”别人这么想没关系，魔头这么想那是魔头思想龌龊，可师祖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不能这样想！

清源神尊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连颔首都没有了。

陆闻天也觉得这种话问出来太过不堪，可不问又觉得不能放心。

便又硬着头皮问：“那魔头呢？那魔头是不是……对你使了什么妖法？”

莫清尘是只猫，猫虽然对这种事情并不避讳，但他也不高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便朝着陆闻天哼了一声，杠起来：“你老是问我私生活，是不是想对我使什么妖法！”

陆闻天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胡说八道！师弟你简直无法无天！”

莫清尘杠猫发作：“你心里没鬼，你脸红什么，你还站的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我的徒弟也是你的门下弟子。你身为掌门，门下弟子犯错，你的责任更大！你哪怕不去闭门思过，那也该上这问心台，让大家伙也问问！”

陆闻天自从当了掌门，何曾被人如此抢白过，一张脸时而青时而白，也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便朝着清源神尊求助：“师祖……你看看这……”

清源神尊道：“陆闻天，你既然是掌门，应该有掌门的样子。清尘的私事不要多问。清尘说的不错，门下弟子有错，掌门也该罚。今日过后，你便去闭关思过罢。三年内不要再出来。”

陆闻天如遭雷击，想要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清源神尊那张脸，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道：“是……”又狠狠瞪了莫清尘一眼。

莫清尘杠舒服了，回头朝着师祖一笑，露出贝壳般莹润又整齐的牙齿。

清源神尊面无表情，道：“你与那魔头，前日果真是第一次见面？”

“是！”

“可有被那魔头蛊惑，忘记我北邙山之誓？”

“没有！”

话音刚落，莫清尘只觉得仿佛有一柄刚锥，刺入脚底，只穿心脏。

他哇得一声，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说谎？”

“没……没有说谎！”

心脏仿佛被千柄利刃刺穿，搅烂，疼痛难当，直蔓延到脑海深处。

莫清尘赶紧实话实说：“我没有被蛊惑，但我的确忘了北邙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