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苏氏便从床上起了来。她还穿着寝衣,身上披了件外衫,头发也是随意挽了个松松垮垮的斜髻。
踏歌进去后,一下子就给苏氏跪下了。
苏氏挥挥手,屏退了其他人。
踏歌才开口道:“奴婢该死,没能看顾好姑娘。请太太赐奴婢一死。”
苏氏眉头一跳,“锦绣苑出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
踏歌忍住泪意,将前一夜的事情详细说了。
苏氏听完,脸色也是煞白,再三确认道:“你肯定阿锦没见到什么外人?”
踏歌垂着头道:“昨夜您走后,奴婢进去收拾过床铺。今早奴婢进去仔细看过,姑娘在床榻内侧睡得很安稳,床铺外头一片没有一丝褶皱,姑娘也说自己一直睡得好好的……”
“只是丢了个香炉么……”苏氏沉思片刻,道:“你先回去,盯住下头的人管住自己的嘴,也别对阿锦提起。待我稍后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踏歌自然应下,很快便退了出去。
出了正院,踏歌才觉得自己冰凉的指尖恢复了些许温度。方才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没命回来的。
锦绣苑里,前一夜在知雅苑新房外守到半夜的千丝已经起了,正在服侍林锦仪梳洗。
踏歌进屋的时候,林锦仪便很随意问她:“你方才去哪儿了?怎么一起来就没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