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叶潇扬,想在四年内完成别人花五六年甚至更久还拿不下的学位,也得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甫一开学,其他学生还流连于美帝的花花世界,叶潇扬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而罗漪,自打入职以后,也忙得不可开交。
报社为了选题,每天都要开各种会议。
今天去活动现场,明天去采访专家。三天两头就要出差,工作强度挺大。
次年十二月,罗漪为了做雾霾专题,跑到津京冀周边的工厂,走访了近十天。
回北京后,她就病倒了。
大半夜,她发着高烧,四肢乏力,脑袋一片嗡鸣。
罗漪咬牙强忍着疼痛,拿出手机,一时之间绝望得想哭。
她根本不知道该联系谁。
如果叶潇扬在身边,她也不会这么难熬……
最后,罗漪拨通了钱嘉云的电话。
钱嘉云急匆匆打车过来,进门看到罗漪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钱嘉云把罗漪送到医院,挂上急诊。
一检查,竟然是肺炎。
“怎么会得肺炎呢?”钱嘉云拿着化验单,不敢相信。
罗漪没作过多解释,她去工厂的时候,呼吸道就难受得紧,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她一人孤零零地住在偌大的北京,她有房子,却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就连半夜突发疾病,她都只能向曾经的同学求助。
万一钱嘉云不在或者来不了,她真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在大半夜赶来她家送她去医院。
“要不要打电话给叶潇扬?”钱嘉云问,“美国这会儿正好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