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紧紧抱住林痕,生怕下一秒人就又在他眼前消失,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俊美苍白的脸染上化不开的难过,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水晶。
“贺景,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接受不了一条狗从你身边跑了,”林痕抓住勒在胸前的手,用力掰开,“你可能没必要学会,但现在我想让你知道,没有人必须永远顺着你,人不是畜生,没有尊重和爱,没人会一直留下。”
贺景吸了吸鼻子,反手握住林痕的手:“我喜欢你,我不需要你永远顺着我,你接受不了我易感期找别人,我以后再也不去了,那件事我向你道歉,你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
林痕深吸口气:“我们结束了。”
贺景咬牙:“我没同意过,你说的不算!你接受了我的求婚就是我的人了,你只能喜欢我!”
林痕没办法说服不讲理的人,正要挣开,忽然被洒了一头味道诡异的水雾,一声“操”脱口而出,不等反应,身后的贺景痛哼一声,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了下去。
林痕猛地转身,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站在他们身后,人手一瓶打着红色危险标签的喷雾剂——针对顶级alpha的管制级药物,像强力麻醉药,大剂量使用时,能断时间让顶a陷入昏迷。
林痕认出为首的那个人,是贺年的下属,从小负责贺景的安全。
一群人看都没有多看林痕一眼,背起贺景就走。
林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
贺景找到这儿了,那说明医院也不安全了。
不过这里是顾安的地盘,贺景也不能对老妈做什么……他要提醒江唤注意一些,江词文应该也快到了。
拿了两瓶酱,又去奶茶店排队买了江唤要的柠檬绿茶,林痕径直回了医院。
江唤听了林痕的话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检查了林痕的身体,确认只有几处红和牙印外才罢手,嗤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那就让他来呗,反正我现在在医院,打残了马上就能抢救。”
“我让你低调点,没让你作死,”林痕看着林月秋的药瓶,反手按了江唤脑袋一下,“贺景被贺年的人带走了,估计你哥也跟来了。”
“肯定会跟来的,不过我哥好说,”江唤笑嘻嘻地抱住林痕的胳膊,指腹一下下按着留下牙印的地方,眼底微暗,“他打不过你,上次挨揍觉得丢人都没和我爸妈说实话,听说痕痕你就用了一只手?哪只手啊,今天晚上能借我一下吗……”
林痕自动忽视了江唤嘴里随时随地开起来的小火车。
他正常不受伤不生病的时候,收拾江词文一只手就够了,能像贺景一样一边含着金汤匙一边从小接受严酷训练的大少爷太少了,多的是江词文这样的大废物。
贺景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卧室,头疼欲裂,坐起来缓了好久才想起他刚刚明明还和林痕一起,怎么会在家……林痕……林痕!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贺景咬牙顶着抑制剂的副作用下床,猛地推开门。
迎面是一群全副武装的保镖,还有好多生面孔,全都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贺景嘴角讽刺地勾了勾,看来老爸是铁了心要把他困在家里了,真以为这样他就会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