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弯唇浅笑,“你不是嫌弃我粗鲁?你还想叫它像我?”
沈初婳犟嘴道,“你是它父亲,不像你才有问题。”
此话一出,裴焕登时脸发绿。
沈初婳也晓得说错话,赶忙装不适道,“它又不乖。”
裴焕立时显吃紧,匆忙团着她躺倒,起身要出去叫人请大夫。
沈初婳拉住他手,张着眸仰视他,“好了。”
裴焕心下一松,旋即便猜到她故意吓人,他靠到枕头边,捏她脸道,“从来不让人消停。”
沈初婳手抵着下颌,垂眸道,“你不知道怀胎多辛苦。”
裴焕靠近她,与她脸贴着脸道,“你告诉我,我听着。”
“才开始的时候,我吃不下饭,常常吐,连走路都走不动,只想躺着,你又不在身边,我们躲在那个破宅子里天天提心吊胆,”沈初婳将手挂在他脖颈上,说着眼里就起了雾。
裴焕曲着手指给她揩泪,心间涌出内疚,他吻着她的眼睛道,“对不起。”
她本可以安稳自在的度过一生,可是因为他,她凭空受这么多苦,他没做好一个夫君,也没做好一个父亲,害她流落在外,连找她都比别人慢一步,这是他的错。
沈初婳紧依着他,酸楚尽数从她口中倒出来,“我养了两条狗都被他打死了,他还对我用强,我怕极了。”
裴焕满腹自责,只能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他给她承诺,“我会杀了他,他附加在你身上的罪过,我要他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