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再不要出门,只挑了把椅子坐到书桌边,重新拿出信细细看。
红锦从屋外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小姐,那书生真是个呆子。”
沈初婳揭开研石,她就走过去自觉研墨,沈初婳拿来白纸,提着笔慢慢道,“要不然人说书呆子,都是读书读傻了。”
“哪儿啊,他看小姐您看痴了,”红锦笑嘻嘻道。
沈初婳微微耳热,啐她道,“乱说什么,仔细人听见。”
“听见什么?”裴焕从外面进来,解了麾衣扔凳子上。
红锦瑟缩一下,当即跟沈初婳屈膝退着身跑了出去。
沈初婳咬着笔头,一只眼瞄他,确定他没听到,便叹声道,“母亲给我来信了。”
裴焕搬过椅子坐到书桌边,捏着研石磨,“你父亲舍不得把这个儿子扔出去。”
沈初婳神色落寞,转而用笔沾了墨往纸上书写。
她脊背挺直,纤手执笔的姿态娴雅又斯文。
莫名温润。
裴焕单手支着脸,把墨研开后放一边,只盯着她不转眼。
沈初婳写好信将笔放回笔架上,她微讪着脸偏头,望他一下又移开,“你没事吗?”
裴焕视线落在她的鼻尖,“汪泽换职,叫我过去看看,转了一圈无聊的很,就回来了。”
沈初婳不太适应他这般温和,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1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