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个女人,这马吊就难打下手了。
裴焕把钱给她,勾着她的腰放她坐到身后,自己上座道,“本官陪几位大人切磋。”
沈初婳两手抓着钱心内火气往上蹿,她早知道他没安好心,这几人不瞎的都瞧出她什么样,他丝毫没在乎别人会说她。
裴焕扭头瞧她脸发黑,便解了腰上的一块玉给她道,“拿着玩。”
谁要他的破玉,沈初婳想把玉砸他头上,但碍于人前又不好做的太过,只得咬牙把玉扣腰间。
裴焕看了看那块玉,觉得极衬她的锦绣服,他转回头,对面三人忙低头看自己牌,他随意抽了张牌扔桌上,问道,“这马吊在金陵时兴?”
萧常也放一张牌下去,憨笑道,“从苏州府那边传过来的,金陵地儿小,那些个大阵仗的也不好摆弄,马吊占地小也适合人坐一起,就这么在这里生了根,下官们平日里没什么事,也好打两把杀杀馋。”
馋瘾都能说出来,可见他们对马吊的痴迷度,裴焕道,“邺都那边倒没曾听闻。”
这话落,沈初婳在他背后细小声道,“后宅常玩的。”
不仅后宅,只要是女人聚一起的,马吊绝计少不了。
裴焕手里的牌没出完,对面却大笑一声,“这回庄家轮到下官了。”
他兴奋的将牌往桌上一放,踌躇着道,“大人您看……”
裴焕从腰兜里取出块碎银子扔给他,道,“没什么意思,你们自个儿打吧,本官路上没怎么睡,快熬不住了。”
他边说边打哈欠,像是真的困顿了。
三人哪还真敢接着打,都起身道,“您和……”
他们不由自主地瞅过沈初婳,对着那张脸再叫不出公公,只顺着裴焕这边道,“您二位累了好几日,确实要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