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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坐到窗边的交椅上,背手将木栓拿掉,听着那窗户啪嗒一下合上,他才老神在在道,“陛下是个多疑的人,我要是伤的不疼不痒,他未必会信我,相反他会以为我是故意在挑拨他和萧常的关系,但我若伤的爬不起床,他的疑心才会消。”

沈初婳乍舌,伴君如伴虎她只在书中听过,她原以为新帝把裴焕当作心腹,却没想到新帝谁都不信,裴焕可能在他看来就是一条能办事的狼狗,触及到皇族根本时,新帝还是会对他生疑。

“那你伤成这样,你怎么入宫?”

总不能叫人给抬进宫吧,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伤成这样,到时候还不得被人笑话。

裴焕笑过,手抚抚她的头,道,“自是陛下亲自过府探望。”

沈初婳大吃一惊,错愕声道,“陛,陛下入府?”

裴焕肃寒着面,认真看着她道,“陛下如果真过来,你不能露面。”

沈初婳眨巴眼望他,“我只是个外室,便是我想见陛下身份上也够不上。”

她想说,成他夫人后别说见陛下了,便是在一众邺都贵族圈她也能横着走。

但她怂,怕说了后他就将她丢大街上。

裴焕弓着指头挑她脸,笑里阴冷,“想见陛下,陛下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沈初婳挥开他的手,心头火气涌上来,没绷住给哭出来道,“你成日里把我想的不安分……”

裴焕揩过她的泪水,柔软声道,“你有前科,我不敢信你。”

沈初婳歪身靠到他胸前,抱着他的脖子把眼泪水全糊他衣襟上,细小声道,“我清清白白,你知道的。”

裴焕圈着她的腰,心间变得软和,“所以陛下更不能见,谁知道你会不会恨我,趁我病重另攀高枝。”

沈初媜哑着声吐出两个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