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捧着人跪上床,放她卧倒,低眸垂视她道,“如果不是我换成别人你会不会也这么做?”
沈初婳张着盈水的眸子凝视他,撒谎道,“不会。”
她会,因为她怕死,不管是谁,只要有最后的希望,她必定会抓在手里,无论用什么手段。
裴焕点着头,指头沿着她的脸朝耳边一路滑,欣赏着她发抖,再看她禁不住把眼睛闭上,他无情的拆穿道,“你会。”
天生的薄情人,用着一副漂亮的躯体诱惑人来听她差使,谁被相中便会沦陷,恨她怨她都无法,只要她展露那么丁点委屈,便再不忍苛责她,这样的人就适合被他困在床榻上,放出去了他有可能再也抓不回来,太狡猾了。
沈初婳颤巍巍的睁开眼,纤手拽他衣袖道,“……我才十五岁。”
她那个时候才十五岁,很多事情都考虑不周,如果换成现在,她一定会用别的办法来达成目的。
裴焕低身下去,笼罩住她道,“你现在也才十九。”
抄沈家在去年,她还想故技重施,如果他接着傻,说不定还得中招,把脖子递给她拴紧,她骑在他背上想干什么他都会舔着脸去给她办成。
狗都这样。
可惜他成人了。
沈初婳仰头吻他,咕咚声道,“你老翻旧账。”
“翻旧账是我的老毛病,想办谁翻翻他之前干过什么坏事,一准能查出他的烂底子,”裴焕回吻她,喉音带着无尽缱绻,“你不就是犯在我手里。”
沈初婳凝住细眉,撑不住倒下来,被他追逐进眩晕里,她弱声道,“你别娶人。”
也别纳妾。
裴焕顿住,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