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太阳很温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没一会沈初婳就昏昏欲睡。
她才眯了会,裴焕从院子外走进来,瞧见她怡然自得的打着瞌睡,便走过去蹲到她身旁静静候着她入睡。
奈何沈初婳睡眠浅,他一过来就彻底被扰醒了,她微睁着眼瞅他,“你回来的有些早。”
“不早,再过半个时辰该吃午膳了,”裴焕道,他调头朝四处看,正给他寻见一把矮脚竹椅,他拖过来坐倒,半身靠在她身旁。
沈初婳挪了下头,枕到他的肩膀上,“下午没事了么?”
裴焕低头在她唇边偷香,笑了笑道,“陛下叫我养伤,从今儿起只早上值班,下午歇着。”
沈初婳点过头,闭着眼道,“你跟汪公公起冲突的事,他知道吗?”
“他不会知道,汪泽要敢把这事告上去,陛下只会骂他,”裴焕脱掉帽子挂扶手上,顺道解了外罩的披风。
沈初婳不解道,“他不是陛下宠幸的人吗?”
照着说法,裴焕就是被冷落的那一个,汪泽才是新欢。
裴焕笑一下,“他救了陛下,但他没什么用,现今御马监虽管着马匹和象房,实际用处不大,陛下只要不动用他的心思,他就不敢在陛下面前说我的不好,我是陛下的刀,他只能算陛下的一条狗,心情好了就逗两下,心情不好能一刀杀了。”
沈初婳了然,半撑起身道,“我们回屋吧。”
裴焕揽起她进到屋内,过桌边时捞起茶壶灌了一大口水,道,“今早进宫,你猜我在御马监见着谁了?”
沈初媜怔愣,“我也不认识几个人。”
她从前结交的都是闺阁密友,外头的男人除了有点名头的她全认不得。
裴焕玩味地浅笑,“我见着你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