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被他话说的愉悦,算到他对自己逐渐软和,她信心倍增,这么往下走,过一些日子她就能寻些话探他底细,他若是玩玩儿,她要跟他大吵,若是存心了和她好,那就找个机会跟他挑明了,她想嫁给他。
这般想着,她哼着音进屋内去换衣服。
等用过早膳,她就跟赵妈妈提了提院子里的购置,赵妈妈按着她说的出去跟张叔商酌。
隔一天他们就叫人进院子修动,该添置的添置,该搭建的搭建。
沈初媜的好心情保持了好几天。
洋人这事对举朝官员打击都算大,新帝降了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人,内阁里的几位老臣也都被降职,虽说还是阁臣,但都心知肚明再无决事权。
至三月下旬徐仲班师回朝,新帝特特摆宴给他接风,宴席上旁敲推测说了洋人的事,徐仲当场痛哭流涕,跟他直明了自己是一时糊涂,新帝也装模作样的原谅他,两人君宽臣忠一番,这事就好像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暖,贪污案过后裴焕闲下来,新帝承诺了一个月假,他闲来没事常在院子里陪沈初婳下棋。
这日晚,赵妈妈送过来一张请柬。
裴焕递给沈初婳,捏着白子下去,正正好把黑子全堵死了。
沈初婳唉了声,她就没赢过他,不识字还会下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她翻开请柬看,是楼骁送来的,他新纳了一房小妾,在揽香馆摆宴请客。
她鄙夷的丢在棋盘上,道,“楼大人又收了个小妾,要你去吃酒。”
裴焕拍拍手,拉她起来道,“左右空,过去逛逛。”
沈初婳不太想去,“纳妾还这么招摇,他夫人不管吗?”
裴焕拽她走,“他夫人可能还在娘胎里,等嫁给他说不定后宅有百八十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