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不放手,只暗着眸道,“哪儿去?”
沈初媜不开心的瞅着他,“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她就是在闹别扭,他都不会拿出点诚意,说些好话让她高兴。
这人就是天杀的悍货,只图自己畅快,她死活全不在乎。
裴焕张一只手把住她的脸仔细端磨,道,“我真不知道。”
这哑迷猜的他头晕目眩,她又是个能作的,他性子粗岂能事事顾虑到,她还偏偏不说,就是要跟他捉迷藏。
脑壳疼。
沈初婳双手猛拍他肩膀,“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裴焕脸都木了,他忽然坐起来,带着她一翻,利落轻快的跳下榻也不管她动什么,直接兜着人回床去,闭眼就摊,睡意从周身袭来,他撂话道,“既然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索性我空闲,从明儿起你教我读书,等我学了些规矩,我再给楼骁扳正,你满意了吗?”
沈初婳转了转眼,心下有计较,教他读书也不是不行,回头她借着机会叫他也尝尝被人说的滋味,好让他明白些人事道理。
她昂着头傲慢道,“即是你虚心求教,我自是不能驳了你,但话得说清。”
“你说,”裴焕认真听着道。
沈初婳说,“我们做文章的,都讲究个敬,你叫我教你,那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唤我一声先生。”
她说先生两个字时那神态傲的直让人手痒,裴焕指节不自觉摩挲着,很温和道,“我叫你先生?”
沈初媜压抑着笑,一本正经道,“对。”
裴焕来回指他们之间,意味不明道,“学生和先生这样?”
沈初婳脸微涩,覆手在身前幽怨道,“……你少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