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神情转柔和,一掌盖住她的嘴巴道,“你想的多,我待人接物都那般,怎么不见旁人说我不尊重?到你嘴里我哪儿都不行,你昨儿教我个词颇适合你。”
沈初婳扒开手,“你才学了几个字,就班门弄斧。”
裴焕道,“这个词我觉得就是为你造的,你一教我立刻就记下来了,旁的学不来,这个却是真学到肚子里了。”
沈初婳倨傲的抱着胳膊,心想和她相配的词那都是极其奢丽的,总不至于是什么坏词,她放心道,“你说就是。”
“吹毛求疵,”裴焕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道。
沈初婳立时委屈,她揪他衣襟瘪嘴道,“分明是你借机训我,我教你别的你都不会,用这么个词埋待我。”
裴焕摸摸她的长发,近她唇边想亲亲她,被她举着手给摁住嘴,她羞红脸道,“你就会来这招。”
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连一句好话都不跟她说。
裴焕啃着葱白的指尖,看她要缩手便按住不让走,看她难受的要摔倒,便把人捧住,他笑着道,“我牺牲那般大。”
钟沐妤的怒怨都冲着他来,沈初婳向她展露的憋屈悲惨都会叫她心生同情,他在钟沐妤的眼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沈初婳心上泛酸,伸一点手把他的脖子抱住,揉他耳朵道,“你在堂屋就对我这样,你牺牲再大也抵消了。”
裴焕哦着,手在她后脑勺拍,“簪子怎么说?”
沈初婳不耐烦道,“我生辰快到了,哥哥送我的,你给弄坏还扔了。”
裴焕安然道,“说的好像你们兄妹感情有多深似的。”
沈初媜道,“他以前对我很好。”
裴焕看着她面露怀念,温声笑道,“多好?”
“我每年生辰,他不管离家多远都会赶回来,有一回我误吃了花生发疹,他在国子监得知消息,半夜赶回来站我院子前站到天亮,”沈初婳呢喃着声道,可是后面就渐渐奇怪了,他把徐琰昌介绍给她,说他们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