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魏宇澈很明显误会了,“你不至于吧。他也就那样啊。”
不至于一见钟情,情根深种啊。
“你有毛病吧。”梁舒一向不懂他脑回路的具体构造,“我现在头等大事是恋爱吗?”
魏宇澈哼笑一声:“你看起来像是啊。”
“行,那我跟你说清楚。”梁舒踮脚胳膊勾住他的狗头。
魏宇澈怕她站不稳,忙弯腰低头,配合行动。脸蹭过她薄薄的卫衣,竹青的味道争相涌进鼻腔,清冽又好闻。
梁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头等大事是做竹刻,做好竹刻。男人,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明白了吗?”
管他是高啸寒,还是高啸热。事业宏图道阻且长,谁有心思理它儿女情长的。
魏宇澈闷闷地“嗯”了一声后,梁舒才将胳膊松开。
他整理了下被弄乱的头发,“那你现在接到单子了吗?”
做艺术家当然是好的,但精神世界的粮食管不了现实的饱。
更别提梁舒还在徽州竹刻圈子里错过了那么多年。名没有,奖没有,人脉也没有,哪里来的门路赚钱。
“有啊。”梁舒答得干脆。
魏宇澈:“除了我这单。”
“严谨一点,是魏爷爷这单。”
“好,除了这单,还有吗?”
梁舒昂了昂头,气定神闲道:“会有的。”
“你一点不担心吗?”
魏宇澈不怀疑她的能力,但名气在这行当里同样是工具,而她作为一个新人,在这个已经形成一定闭环的市场上闯荡,少不了吃苦。
梁舒:“为什么要担心?”
“我出货快,东西好,价格又公道。”她姿态放松,语气理所当然,“他们不找我,是他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