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我不跟笨蛋提前说话。”
“有你这么对甲方的吗?”他不满道。
“我是这样对你的。”梁舒拽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外推,“别耽误我干活。”
魏宇澈抓着门框不肯走:“我不,我合法行使监督权。”
梁舒冷笑:“你要怎么监督?在旁边搬个凳子坐还是给我递刻刀?”
话分明是讽刺,魏宇澈却真的思考了起来:“我都可以啊。但是刻刀吧,我不一定能分得清。”
梁舒屏息凝神看了他半晌。
时间过去那样久,魏宇澈除了外形摆脱稚气以外,骨子里那股劲儿一直没有变化。
天真又莽撞,偶尔却通透。
念书时候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也不敢真的抽烟喝酒,叼着根糖说自己亚硝胺和酒精都过敏。
哦,对亚硝胺这一点,还是来请教的她。
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也没机会经历毒打。
梁舒很偶尔的时候也会羡慕他,因为这种特质实在难得。
但更多时候,是为他的天真抓狂。
他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分清好坏话的区别,就比如此刻,魏宇澈往后抓了抓头发,“嘿嘿”两声,为自己点赞:“怎么样,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比我更体贴的甲方了?”
梁舒:“······”
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反对。”她态度鲜明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魏宇澈本想辩驳,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也学她的样子,抱个手:“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