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刚才在柴房打死了的女人,心情正烦躁着,打算之后再处理尸体的。可现在,她四肢扭曲,眼神怨恨地趴在了他的背上,腥臭的血滴落在他脸上,熏得他作呕,惊惧万分。
男人脑子一片空白,吓得呆住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女鬼突然一伸手,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胳膊被卸下来了,以不正常地角度扭曲着。
剧痛强烈贯穿脑袋,痛得他凄厉惨叫。
他终于回神,身体能动了,转头就想跑向墙边,想操起镰刀斧头来反击,可他才刚跑出一步,女鬼就猛地跃起,又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窝,让他脚一软,面朝着水泥地栽了下去,摔得一脸血,然后又踩住了他的脚踝骨,脚尖一碾——接连不断的骨裂声响起。
男人趴在地上,挣扎地蠕动,想抽回脚却没有效果,切骨的痛呼在屋里回荡不停。
这血腥残忍的场面,实在有些惊骇,不适合小孩子看。
谢白早在最一开始,就走到了那个小孩的身边,遮住了他的眼睛,把他带到另一边的房间,隔开了那些惨叫。
他蹲下来说:“你爸爸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你去隔壁婶婶家借住一晚,懂吗?”
小孩没有多问,因为家里爸爸的话向来脾气暴躁说一不二的,只能听着,所以他很听话地离开了家,跑去隔壁了。
谢白回头,就看到那个平时嚣张暴力的男人被藤蔓似的黑色鬼气捆住手脚挂在了半空中,四肢皆不自然地扭曲,脸色因为疼痛而狰狞青白,脖子也被禁锢住,眼球外凸,充满了红血丝,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意识不清地求救。
看来女鬼正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谢白也懒得多加理会,今晚这里就是她的主场了。
而且,另外一边,他离开得久了,被人发现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