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裳,醒醒。玄裳?”
梦里似乎有人在叫她,语气里的急切终是让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她立即坐起搂住了他的脖子。
“玄裳?”
“抱我。”
池墨听话地圈住她滚烫的身子,又听见她说“抱紧点”,便将双臂箍得更紧了些。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在确定怀中人的身子不再发烫后,他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吗?”
她顿了顿,却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池墨,我以前…是不是也是如此对你的?”
“如此?”他一时不解,“如此是指什么?”
左玄裳仍旧搂着他,似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看他那双眼睛,“比如……逼你杀人之类的。”
“嗯,倒是逼过不少次。不过那时候小,逼我一把是应该的。若是连杀人也做不到,又如何能做你的副城主呢?”
她终于将搂着她的手放开,转而同他对视道:“你难道,就从未恨过我吗?哪怕只有一丝丝。”
池墨扬起唇角,将她脸侧汗湿的碎发一一拢至耳后,回她:“这世上的人事物,凡是你不喜欢的,便不该存在。替你清理还来不及,为何要恨你?”
但凡思路正常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一句情话,可偏偏落在左玄裳耳中,却让她生出几分愧疚来。
这孩子,属实被我洗脑得有点严重啊。虽然忠心难得,但他这很明显有点偏执了啊。万一以后变成个杀人狂魔怎么办?
杀人可以,狂魔就很没品了。
不行,今后还是得抽空给他掰回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