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下唇角,懒洋洋道:“忙完就回来了。”
顾遥知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回身递给他一杯,裴池接过,手一伸顺手把她那杯也一起拿走。
去到客厅里,在坐下时,她悄悄离裴池坐的近了些,而后拿过茶几上的杯子。
刚热完的牛奶有些烫,她小口抿了一口,又看向男人。
裴池坐姿闲散,手里的牛奶没喝却也没放下,两人隔了半个人的身位,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淡淡的薄荷清香。
充斥在周身的空气里,存在感格外强烈。
他侧脸清俊冷硬,神态闲淡,但眉宇间却能看出一丝疲倦,她忍不住问:“最近很忙吗?你看起来有点累。”
“还行。”裴池语气不在意,偏过头望着她,换了个话题:“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怕打雷?”
其实她不是怕打雷,而是有雷声更容易失眠,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失眠的毛病,顾遥知随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提过吧。”
裴池默了默,又开口:“我以后会常住这里,过几天把行礼搬过来。”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结合这前言后语,听起来莫名像是怕她害怕而搬过来住的,让她放心的意思。
不知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顾遥知神色犹豫地问:“你怎么突然想常住这里了……是因为我吗?”
裴池眼睫稍垂,深色的瞳孔深邃,倒映着客厅里的光,直直地看着她。
顾遥知对上他那股异样的眼神,忽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也太自作多情了。
她耳边一热,迅速地在脑袋里找着解释的措辞,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自恋。
没等开口,裴池挑了下眉,意味深长道:“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