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灵战战兢兢差点就要跪下了，“我说，我说。”它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其实，哥谭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事情是从那个叫什么，蝙蝠侠死去之后发生。”从魂灵口中，爱丝特大概了解了哥谭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蝙蝠侠死亡之后的第二天，哥谭就开始起雾了，据说还有人目击到在夜晚的稀薄的白雾中看见死去的蝙蝠侠的身影。他游荡在夜晚，对每一个目击者举起审判的尖刀。若是灵魂足够纯净，那个人就能获得“生”的机会，而若是灵魂肮脏不堪，那个人的身上就会出现一根黑色的羽毛样迹。

有了黑色羽毛之后，刚开始或许没什么问题，只会觉得头晕乏力，四肢酸痛，然后身上就会出现像乌鸦羽毛一般的羽管，从腿部开始慢慢往上长，还会吐出黑色的不明物体。在那之后，哥谭人人自危，要知道在一座以罪恶混乱闻名的城市里，能够真正保证自己手上是干净的都难。

在那之后，哥谭出现了怪物，那就是被种下黑色羽毛的病人。他们听从蝙蝠侠的命令，与他一起游荡在哥谭的夜晚。也就是在那时起，哥谭的白雾也变得越来越浓了。

等到哥谭白雾弥漫到每一个角落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了。

“那些纯洁之人的魂灵，在白天会保持人的模样继续干着生前的工作，仿佛没有死去一般。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会不见，那些怪物就会出现开始互相残杀，用来弥补自己的饥饿感。”魂灵说道这里打了个颤，“我生前是个普通人，也就在哥谭谋求生活，原想着等到积蓄足够就离开这里，谁想到……”他难过的抹了抹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我还能活过来吗？”

爱丝特沉默片刻，摇摇头，“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我有法子让你活着，你也会和你口中的怪物相差无几。”

“那算了。”魂灵一点都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那你，还有事情吗？如果是超度什么的还是在等等吧，虽然我对哥谭没什么好印象，但是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解脱。”

“行，等我解决了那些碍事的家伙就给你们统一办个追悼会，对宗教有要求吗？”爱丝特忽然问道。

魂灵一愣，笑了起来，“这我去问问，看看大家的意见是什么。”

“去吧，最后统计成表发给我。”爱丝特打趣的说道。

“你倒是知道压迫我们这些魂灵。”他嘟嘟囔囔的说道，“谁能想到人死了还要加班，还不如赖活着呢。”他和爱丝特挥挥手，在魂灵之间继续游荡，此刻却不再是毫无目的的了。

爱丝特在看见魂灵离开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拿着比她个头都高的镰刀在道路上行走，威慑能力达到没有一个魂灵敢靠近她三米之内。她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走，肩膀上的夜莺已经在浓雾中飞翔搜集信息。

镰刀划过地面，发出令人恐惧的噪声，她来到韦恩庄园的大门前，活像是一个连环杀手准备犯罪前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表现出来的乖巧可爱。

她进入庄园，推开了主宅的大门。在柔和的光芒洒入阴暗的没有一点光明的宅内之后，栖息在主宅里的怪物狂暴了。他们一同看向门口的爱丝特，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的扑向她。

爱丝特往前走了一步，轻而易举的举起手上的沉重镰刀。在阴暗的散发着腐烂味道的房间内，几个咒灵凝聚而来，与怪物厮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