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垂下手,一个人站着,像被抛弃的孩子。
害羞是因为有所期盼,如果已经知道没有结果了,也就不会再感到羞赧了。
洛修斯愣愣地看着缪金。
这是缪金第一次明确地说出喜欢他。
洛修斯无言以说,只能起身抱了抱他。
“生日快乐,缪金。”
缪金闷了一会儿,抬手抱紧了他:“所以你的礼物是什么?”
洛修斯加了个前缀:“在能实现的前提下,你想要什么,外在的一切我应当都能够赠予你,金钱、权势、力量等等。”
“我想你留给我来日我想起你时不会憎恨你的记忆。”缪金说。
洛修斯一怔。
来日的缪金的确是憎恨他的,倘若不是他确定缪金对未来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会以为缪金是针对未来提出的要求。
洛修斯问:“比如?”
“不要欺骗我,也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缪金亲吻在他肩窝上,“不然无论你是谁,未来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报复你。”
洛修斯抻了抻脖子,去躲避让他发痒的亲吻:“我从来没骗过你,问题是你不相信我。我答应你说的话。”
缪金沉默地咬了他一口。
洛修斯推开了他,索性把一切都摊开了说:“我刚才向你提到过,我是你以后的朋友。你和以后的样子已经产生不同了,我难以向你具述所有的不同,只能说你比以后有生气很多。”他停了一下,“另外我想问你,你对你的未来有期望吗?”
他举例:“比如想做的事,人生理想,或者认为自己肩负的使命、责任一类的,你不用不好意思,说出这些是件相当自然的事。”
缪金坐到软椅上,颀长的身躯后仰,他皮肤不若四千多年后身为不死族的苍白,而是一种富有生机的小麦色。他也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苍白羸弱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