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木迁这几句话看似诛心,但对于时遇而言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哦,”时遇哼笑一声,满脸嘲讽地看向时木迁,“怎么,为了保命,你连挑拨离间这种烂招都用上了?”
时木迁仍旧是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手中的拐杖龙头:“我不过是在告诉你当年的事实而已,不过我倒是时常庆幸,辛亏你妈当年没有冲动的带你一起走,要不然……”
“呵,”时遇听到这里冷笑起来,“不然什么,你当你现在留着我这个血脉在就万事大吉了?你觉得我是会乖乖听你话的人?”
时木迁仍旧摩挲着手里的龙头,语气依旧平稳:“不要说这么幼稚的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说完这句话,时木迁撑着拐杖站了起来,侧目看了时遇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你好好养伤,等彻底好了我们再讨论其他的事情。”
时遇没有再说话,因为他非常清楚,关于程茜的事情,时木迁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的。
时遇对于时木迁的离开没有任何反应,可站在一旁守着的宋子安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跟着时木迁也有七八年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比时遇要更了解时木迁的。
所以,对于时木迁摩挲拐杖的动作,时遇并没有当回事,而宋子安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每当时木迁极度不快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而伴随着这个动作,总会有人不明不白的出些意外。
宋子安跟在时木迁的身后,刻意放慢了脚步,转头往时遇的方向看去,企图用眼神给他一些示警,可惜时遇完全注意他。
在离开医院的路上,时木迁仍旧闭着眼睛,宋子安坐在副驾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记得,江大原来有个博士交换生的资格,我听说时遇打了招呼,留给那个姓林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