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李焱也未归来,中途给未晞送了一封信说家中几个叔辈要争家产,老夫人的葬礼混乱,让未晞不必前去吊唁。
此外这封信的结尾处还提到说自己小厮犯下了天大的错误,等他回到书院亲自给未晞赔罪。
即便他说得模糊,未晞还是猜到了,原来那件事真的和李焱有关,那么钦晢给自己服下解药的事应也是真的了。
他心中涌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点奇怪,又有点让他不知所措,这几天他总是想起睡得模模糊糊间那个给他降温的大冰块,还有哄着自己喝药时那些温柔的低语。
隐隐约约猜到了这种感觉是什么,但他不愿意继续深想,男人和男人之间,会不会太奇怪了……
除了这一点烦恼,未晞的生活又恢复了清净,他却总觉得不真实,大仇得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这种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夫子,竟收到了参加宫宴的诏书。
自从被剥夺了殿试资格,未晞曾黯然不已,觉得自己这辈子与皇宫大概是无缘了,谁曾想,居然有一天会被皇帝亲诏。
如果此刻的未晞能知道皇帝诏他干什么,他恐怕宁愿再昏过去一次,也不愿走这一朝,奈何现在的他一无所知。
问来宣旨的太监,那小太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未晞怀着一颗莫名其妙且忐忑的心跟着太监入了宫。
随着小太监走进启年殿的一瞬间,未晞就感觉头皮发麻,诺大的殿堂就只有上首位和侧边第一顺位的位置坐了俩个人,未晞先是站在很远的地方行了大礼。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便是未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