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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婉转道:“请问您贵姓?需要我转达什么吗?”

听到温泉中心四个字,室友暗骂了句“就算天上下刀子都拦不住有钱人享受生活”。

“你直接和他说祝荧生病了,要是不想在灵堂上见他的话,马上找辆车来。”

半分钟后,手机到了裴慕隐手上。

“你是许元思?”他问。

昨天他看过这人的电子档案,记得住名字,也猜到了他和祝荧只不过是室友。

“是我。”许元思道,“我没什么朋友,找不到人来帮忙,所以麻烦你了。”

裴慕隐道:“等我十五分钟,你能把他背到楼下吗?”

“可以啊,我现在就背他……”

“不用,我快到了再让他下来,过个十分钟吧。”

祝荧偶尔会咳嗽两声,或是流出眼泪,不一会再度晕了过去。

整个人难受得要命,头疼,腺体疼,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令他在昏迷中也蹙着眉头。

他意识朦胧,感觉自己被颠了半天,然后被平稳地放到了柔软的垫子上。

他如拉住救命稻草般拉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个人颤了颤,最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掰开了。

醒来是在医院里,祝荧闻到消毒水味,勾起了心理阴影。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费劲地打量周围。

满脸写着警惕,像不慎迷路的认生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