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忐忑不安地握紧双手,不敢辩解是汤碗太沉,自己又被别人撞了下手肘。
对裴母来讲,原因无关紧要,说了也只不过是一句“真会找借口”。
祝荧道:“您换我的衣服吧,我这里也有刚买的t恤,尺码差不多。”
裴母嫌弃地说:“你的衣服?你……”
许砚道:“真的不用,我对化纤一类的面料过敏。”
祝荧的衣服确实不是纯棉的,失落地没再提议,接着裴母冷哼了声。
医生匆匆过来,带着仪器做了精密的检查。
情况比祝荧想象中的棘手,许砚居然也是信息素紊乱症患者。
受到惊吓后,脆弱的腺体不再分泌信息素,需要用药物来刺激。
许砚道:“我明天找主治医生,今天配点常用药就行。”
祝荧感觉到自己的妈妈不安地望着自己,向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
尽管涉及信息素的药物一向昂贵,以至于祝荧都没去治疗过,但之前收到过奖学金,不至于付不起这笔账。
最后结算下来是一万五,祝母欲言又止,没有去房间取钱。
祝荧感觉到妈妈态度古怪,问:“今天那张卡钱刚被提现,应该还没转到存折里吧?现金不方便的话,用你的卡先付?”
祝母还是沉默。
在裴母和江家父母的旁观下,祝荧越来越尴尬。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下,点开一看,是裴慕隐转了一笔账,自己随手就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