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祝荧的父亲。
在祝母的葬礼上,裴慕隐发现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他没惊动祝荧,独自前去驱赶,再被死缠烂打。
裴慕隐不想和这个浑浑噩噩的男人多废话,但也不想让他再打扰祝荧,所以这大半年来陆陆续续地打钱过去。
今天又来借了。
裴慕隐不耐烦地回了句“滚”,对方却不要脸地继续发。
[我儿子都给你睡了,是睡得不满意么,就这么点钱你都不借?]
他冷冷地打字:[你少来利用他,再这么讲话别联系了。]
[那我以后直接去找他呗,你是不是想看他知道这事以后的反应?]
裴慕隐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对方还是个自己看不起的地痞流氓。
他气得牙痒,忽地被轻轻敲了下房门。
祝荧说:“我们聊聊,好不好?”
“和顾临阑聊得那么投机,再来和我聊,我都怕扫了你的兴。”裴慕隐道,“和网吧店长说过辞职了没有?”
“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又没说错,明天轮到你值班了,再不提还得去那里吸二手烟。”
祝荧解释:“这个月还差一天就能拿奖金……”
裴慕隐道:“那笔奖金我翻倍给你,你现在就给店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