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人跟祝荧搭话,试图旁敲侧击到裴慕隐在玩什么把戏。
不比锦绣堆里他的生活平淡又普通,应付不来这种场面,碍着其中有男朋友的亲戚,又不好直接拉下脸。
高考结束那天,有衣着华贵的女士在大排档附近徘徊,正巧祝荧路过。
她看到祝荧以后,左手挎着鳄鱼皮的包,右手挽住他的胳膊,笑盈盈地问他考得怎么样,嘘寒问暖了一番。
她还说:“我是慕隐的二姨,听你的邻居说你在这里打工,来找了好几次,今天总算找你了。”
祝荧解释:“我最近有点忙,没在这里兼职。”
出事后,他想要尽早卖掉这间老房子,然后和裴慕隐在t大附近租房,所以每天下课就在忙着翻修家里。
“慕隐住得还习惯吗?”二姨问,“他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帮衬着点。”
“谢谢您,不过不用这样。”
二姨感叹:“没想到慕隐真的在这里,对了,我来找你的事情别和他讲噢,你也知道的,他脾气不太好。”
祝荧敷衍般地笑了下,任由对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衡量自己值不值得裴慕隐这么做。
之后,二姨再看了眼狭窄的过道、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积水,以及用竹竿支着晾在街边的衣服,难掩鄙夷和诧异。
她啧啧称奇:“哎,你还挺有本事,能让人过来受这份罪。”
如果住这里在这些人眼里是受罪,那祝荧生来就是在世间煎熬。
而她好像没意识到这点,无视了背景平庸的人也依旧能有各自的美满。
“阿姨,我不觉得在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