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管他去哪里,等明天回来了好好算账。
过了会,他又摇头,明天不行,他的易感期要到了,情绪总是会失控,等易感期过了再说也不迟。
半个小时以后,裴慕隐翻出了班级通讯录,联系了以前高中班里所有的alha。
不仅如此,在毫无进展后还把剩下的oga和beta也问了一遍。
祝荧就和蒸发了一样,同学们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死不死,祝父又开始向他要钱,他在挂断电话以后,恶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墙上。
屏幕四分五裂,闪了下后直接关机。
裴慕隐闻到鼻尖有薄荷味,就知道自己被气得不轻,他的易感期很久没那么富有攻击性过了。
等级越高的alha,在易感期时越是危险。
比起oga在结合期可以使用抑制剂,alha在易感期时并没有药物可以压住,只能靠自身的意志力,加上一些强制性的约束去度过,或者被oga安抚。
而他的oga在玩失踪。
到了凌晨,家门被敲了敲,裴慕隐快步去客厅开门。
——要说这辈子自己最讨厌谁,那绝对非周涉莫属,他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注定要争抢、厮杀的宿敌。
此时此刻,周涉却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在他不假思索地作势要关门之际,周涉道:“干什么,要把荧荧拦在外面吗?”
裴慕隐冷冷道:“你再这么叫他试试?”
周涉不怕触怒裴慕隐,看到裴慕隐一脸暴躁,甚至恶劣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