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慕隐回家之前,周涉就和预料到了一样,无论家中其他成员听不听得进去,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正牌货要回来了,你们是不是终于能开心了?”
正好裴父在家,严肃地让他别在乱讲。
周涉耸了耸肩膀:“难道阿姨没在想,这个私生子在搞什么把戏,不过最好和他说的那样,否则让他好看。”
裴母依旧当做没听到,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周涉对此见惯不怪,谁让自己生下来就背负着上不了台面的身份,现在他最关心的是祝荧会怎么样。
自己主动示意自然不可能被接受,要绕个弯才行,正好朋友要去酒吧,就给他出主意。
[之前不是说你弟弟就是给过他钱?收了第一次大概率会收第二次,小玩意都这样,平时在旁人面前端着而已。]
[我去旁敲侧击下,不说是你,就让他想的话就给名片打电话,怎么样?]
周涉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摁灭屏幕以后晃悠着离开暗潮汹涌的餐桌,只想著名片要不要特意设计一份。
有过他的铺垫,裴慕隐只身回来时,裴母的情绪起伏没有太大,不然要服药。
她在主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仰头看到那盏熄灭很久的灯亮了,低声对管家吩咐了些话。
之后佣人们就当没发生过任何插曲,照旧给洋楼端茶送水。
死气沉沉的这里就像过一百年都不会有变化,但裴慕隐变了。
他会下意识拿着用过的碗去水池清洗,早上晒着清晨的阳光,迟钝地纠结下厨时要烧什么菜。
管家有时候看他走神,打趣:“少爷,想什么呢?”
裴慕隐张了张嘴,差点鬼使神差地说自己想祝荧。
只是在自己回家的那天,裴母就没收走他的手机,把祝荧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