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裴慕隐小了几个岁,再不懂事也不至于听不懂人话。”
江锡这么说完,让管家出来送客。
他上楼的时候被许砚拦住,火气冲冲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猫腻了?我现在托人查了他的手机才知道!”
“两个小孩都分手了,你……”
“怪不得之前敢和我顶嘴,都有胆子收拾行李想一走了之,到头来灰溜溜回家!”
这后半句是冲着卧室说的,江楼心听到了。
江楼心赌气说:“对啊,要不是他甩了我,我还不回来呢!”
“你有本事别怂,之前偷偷删聊天记录,现在破罐破摔来叫板!那小孩的资料是一起送到我办公室来的,信不信他全家都能被你害到走投无路?”
这么威胁完,江锡又说:“从小到大,说过多少遍?你的婚姻你自己能做主?之前那么温顺,背地里给我闹翻天!”
紧闭的房间没了声音,过了很久,江楼心说:“你说的我就要遵守?”
在此之前,他对感情并没具体概念,婚姻也只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或许就是和家世相当的人生活在一起,和室友差不多。主要是为了两家互相成就,达成父亲和对方家长的心愿。
那时候他是真的无所谓,打记事起,江锡就反复地说自己的唯一作用就是通过联姻得到利益。
这种意识陪伴他长大,他活在这样的世界中,就像活在梦里。
后来顾临阑让他惊奇地发现,结婚好像是有温度的事情。
可以结伴打游戏,手拉手逛超市,哪天有了属于他们的小孩,还能一起看着小不点渐渐拔高。
一切就像顾临阑的手心般有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