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裴夫人应该不会再随便撒气,毕竟她的儿子成长得很快,是需要被忌惮的大人了。
他家讲究权势至上,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讲感情讲道理都是浪费精力,想要不被操纵,只能让自己变得不好得罪。
祝荧想着,在某些方面,裴慕隐看似被金钱和权力束缚,实际比以前更加肆意自由。
他不爱做假设,不过有时候难免幻想,如果他们是这时候遇到的,而不是青涩又没自保之力的十八九岁,可能结局会不一样。
“我给江楼心买了香薰蜡烛。”同学搭话,“味的,我看过采访,说这是他的信息素味。”
祝荧问:“闻自己的味道,会不会有点怪?”
同学懊恼地拍了下脑袋:“靠,我没想到这茬,怎么办?”
幸好品牌的连锁店开在酒店附近,同学拎着礼物去调换,冲着各种各样的气息犯选择困难症。
“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你们oga大多会买哪种?”
祝荧垂着眼睫,看到一种木质调的款式之后,忽地记起了顾临阑。
他道:“他的话,我觉得会喜欢檀木的。”
“真的吗?”
“反正喜欢过,现在我也说不准。”祝荧道,“要不然你送自己的信息素味?”
同学很害羞,急忙摆手:“那样太自恋了!那个,店长你帮忙把檀木的包起来吧。”
多折腾了一刻钟,他们两人到酒店时刚好赶上约定的时间,将导师的姓名报给了前台侍者。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垂着水晶吊灯,酒店内部在夜里亮如白昼,迎宾的alha们毕恭毕敬地立在两旁,等候着贵客光临。